我饱得很慢

祂从知道欲、情、爱之后,便勇敢坚持了祂认为的爱。

[卡埃only]L'amant

非常短的短打 画手暂时拿不到板子准备写文结果失败了(。)两个小男孩相互暗恋,这样的故事。

⬆️就是这么糟糕

"说起'情人'的话,你会想到些什么?"埃米在学校的图书馆内啪啪敲打着键盘,单音节的弹动声引起了周围人些许的不满,这种不满仅限于紧锁的眉头和被牙齿不断摩擦的下唇。
"杜拉斯的小说吧。"对方的头像跳动着。"这也是你们的课题?"
"大概是……写上去也没什么不好。"埃米看过那本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的小说,他没想到卡米尔也有这样的喜好。在埃米的印象里,那本书比文库本稍宽一点儿,封面是吸灰的软纸,能感觉到纸张上细细的纤维。它是本肉色的小说,那种颜色的封皮和特殊的触感有时候甚至会让他觉得这是在触摸一片白嫩的皮肤。在这片可爱的、令人陶醉的皮肤上,右上角赫然印着血红色的书名。仿佛是割裂了谁的脊背,翻露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肉。
"那本书的内容我很喜欢。"对面又是这样平淡不惊的一行小字。果然卡米尔是永远不会在意书籍封面和装帧的那种人。
"你总是这样子……我觉得书的封皮更吸引我一点吧。"
"一本书可以有很多种封皮,其中有漂亮的和不漂亮的。但是一本书的内容只能有一种。"
"那样的话会失去一大半看书的乐趣。"
"我不这么觉得。"
聊天的网页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倒是卡米尔那边先尝试着挽回气氛:
"但至少,这本书总有几句话能够入你眼吧。"
"我喜欢的和其他人喜欢的应该不太一样。就像大家应该都比较喜欢前一段:‘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 "埃米的脚趾在鞋里摩挲着,似乎要把自己卷折成不可能的弧度。
"我猜你更喜欢后面的内容?"
"是这样吧!"
“这个形象,我是时常想到的,这个形象,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这个形象,我却从来不曾说起。它就在那里,在无声无息之中,永远使人为之惊叹。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在它那里,我才认识自己,感到心醉神迷。”埃米在心中默默品味着这段总是被忽略的开场白,人们总是被男人真挚的告白所吸引,却忘记女人在垂暮时对男人隐晦热切的思恋。虚幻的少年形象在埃米的脑海中逐渐具像化,少年还不算棱角分明的脸上分布着白色的细腻绒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能想象到卡米尔湖水一般的双眼中倒映着显示器上的聊天记录,喉结因为口水的吞咽而上下滑动,夏日的汗液和冰镇饮料杯子上凝结的冷水顺着他颈部的曲线滑落。卡米尔现在一定坐在课桌上或是沙发上摆弄着那台笔记本电脑,身边放着令埃米眼花缭乱的数学课题。就是这样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少年,一举一动都能使埃米湮没在无尽的爱火中。
“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我刚刚在忙着写课题来着……”
“我以为你有急事才会半天不回。”
“好吧……是我的错啦”
“我实在搞不懂你们的课题,为什么是这样的题目呢。”
“准确来说……是我在课题中想要插入和引用的东西”
“类似于对于某种心理的论证?”
“大概?或许我们可以聊些更健全的话题”
“不会的。你还是赶快完成课题比较重要。情人的话……‘美国情人’?”
“那本小说的话,导师会打死我吧?!”
“长命百岁,我的美国情人。”小说里那行黑黑的小字浮现在卡米尔面前。所谓的美国情人,性感女孩儿,湿透的连衣裙粘连着皮肤,红艳艳嘴唇里的贝齿上裹着滑稽的牙套。还有那位长相极像性感少女的夫人,脑髓四溅,眼睛完好,湿漉漉的黑睫毛。然而电影中的夫人,僵直的倒在了路面上,看起来甚至不像是死了那样。卡米尔端起飘着浮冰的波子汽水,在喝掉的一刹那,瓶底厚实的玻璃和浅蓝色的显示屏交融混杂,投射出奇特的虚幻影象。就像堀辰雄所提到的那样,四周只有那张脸在无限放大,像拉斐尔笔下纯洁无暇的圣母。即使用女人来比喻男性的形象有些不妥,但是埃米不一样,他还像是个纤细的、可爱的小男孩儿,就算已经十八岁了,他那细白粉嫩的胳膊还是能让人联想起生脆的新鲜藕段。还有那双总是笑意盈盈的大眼睛,蓝得几乎要汪出水来。世界上有无数个性感少女,但只有一个是洛丽塔的样子,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埃米那样。埃米现在估计正窝在图书馆的硬凳子上,浑身汗涔涔的,几缕头发粘上了红彤彤的脸颊。
就这样耽于对梦中情人的幻想,卡米尔敲击出那部同名电影中的话:
“人的一生中,有三件事情无法掩饰:咳嗽、贫穷……”
和爱。
埃米的心一阵悸动,那些温热的、鲜红的液体和紧绷的肌肉,此刻像是不知疲倦一样的加快了速度,回荡在胸口的是无法名状的惊慌失措。
毕竟只有这三样东西,越是想掩饰,就越发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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